1、駱駝祥子中虎妞的人物精彩片段一個
虎妞在兩性關系中占強勢的地位。無論從性格、心計的角度,還是從階級、經濟地位的角度分析,虎妞跟祥子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她就像一大尾巴狼,穩操勝券、步步為營,祥子在她跟前就像個純良的小綿羊,除了掉眼淚、生悶氣和傻笑之外,完全喪失了話語。
虎妞以強勢的主導姿態,行相夫教子的女人本分,這種家庭經營模式是現代典範呢。虎妞是傳統中國女性形象的突破。小福子就是傳統中國女性典型形象——善良柔弱、逆來順受,被侮辱和被損害又毫不反抗……...而虎妞——強悍、能幹、又自主..她不同!「在家從父」是「三從」里的第一從,是捍衛封建父權的綱常,虎妞和小福子都受過父權的壓迫。酗酒衰老的父親說:「為什麼不去賣?!」小福子就含著眼淚去賣了;貪財蠻橫的父親想讓女兒一輩子不嫁幫他守著家產,虎妞卻不當中國的歐也妮,她早相中了祥子 ——像駱駝一樣憨厚純朴的小夥子——這點又比同樣攢錢出嫁的杜十娘有眼光。憑著男人般粗豪的大嗓門,還有女人的眼風兒跟心思,她爹和祥子都被她耍了,氣勢上都被她壓倒了。最終虎妞如願已償,坐著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嫁給了祥子。新婚之夜,她說出自己秘密的時候,笑的多麼得意啊。她是真心喜歡祥子,也認為她所做的是對祥子好。
虎妞在車場長大,是她爹的得力助手,管人、收賬、喝酒、賭錢樣樣行,可見她在「職場」上的能幹,堪比今天的職業女性。在那種復雜的環境中,耳濡目染,虎妞也對社會有自己的認識。她嘲笑祥子一門心思拉車憑力氣吃飯,說祥子應該學老頭子,憑腦子吃飯。她的如意算盤是回去繼承車場。虎妞肯定沒讀過《孟子》,卻領悟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看清了賣力氣的「無產階級」在當時必然被「資產階級」壓迫。虎妞成不了革命者,但她是識時務者,懂得去迎合、順應這個社會,跟她比祥子在社會認識上太懵懂了。假設虎妞不死,祥子聽從她的「調教」,即使失去了虎妞老爹那份家產,他們夫婦倆也不是沒有可能翻身成為「壓迫者」。不過,那就不是老舍筆下的勞動人民,而是巴爾扎克筆下的野心家了,在對待小福子的態度上可以看出虎妞人情達練的功力。第一階段是拉攏。虎妞懷孕了,家務事誰做啊?正好身邊有個年青勤快的鄰居小福子。幾口零食,幾句親熱話就把人心「收買」了,虎妞不愧是「壓迫者」的女兒,多麼會利用別人。當然,其中應該也有些真感情,小福子形象好么,虎妞第一次見了她還挺喜歡她。第二階段是欺壓。虎妞吃無中生有的飛醋,以為小福子跟祥子之間有曖昧。她占據著道德的高地,用蜚短流長發動「人民的戰爭」,明裡暗裡戳著小福子一家的脊樑骨。這招毒啊,孔夫子也說「人言可畏」,弱女子小福子又怎麼經受得起。她拉著兩個弟弟給虎妞跪下哀求,放她們一條生路,把小福子扶起來,好言相勸。虎妞還是善良的,她沒有把這個可憐的女人逼上絕路。誤會澄清後,她們還會相互幫襯著。這是第三個階段。
這樣一個能乾的,識時務、通人情,還不失善良的虎妞,她是社會的強者。比起當下長不大的幼稚化成人、經不起生活磕碰的「草莓族」、還有我輩不肯正視現實,活在幻想中的憤青、小資、藝青、文青,她要強的多了。也許有人反駁,說虎姑娘作不了現代偶像,因為她不夠時尚。錯,虎妞絕對可以算她那個時代那個階層的「潮人」——即追求時尚、潮流之人,有著一顆追求時尚的心。你看她逛街趕集,買了朵花讓祥子給她戴上——別管頭戴N朵花品味之高低,這是在追求服飾之時尚;在街上花錢看西洋景——中國電影的前身,這是文藝之時尚;讓祥子不要去拉車陪著她玩,這是虎妞生活態度之時尚,她懂休閑!休閑生活是現代人的理念,虎妞真是領先於時代啊。她缺的只是些許教養—— 這點兒小資最擅長。這也不打緊,如果虎姑娘發家致富的算盤打成了,成了大資產階級,到時自有一堆堆的小資門客像蒼蠅似的圍著她,讓他們幫襯著些,點撥些皮毛,也就夠了。
心理變化
虎妞:心計重,具有雙重性,一方面有著自己追求幸福的願望,對祥子有真誠的一面,另一方面剝削者的意識已經滲透到她的靈魂之中,她想控制祥子,是家庭的佔有者、支配者。
2、抖音裡面,有個叫小虎妞。手繪是3D列印的嗎
特意去看了下她的視頻,每一幅畫都是完成後的,只是在眼睛上面描幾下,畫有點不像真畫的。
3、《駱駝祥子》中虎妞人物形象
虎妞在小說中兼有雙重身份:車廠主劉四的女兒,人力車夫祥子的妻子。
這似乎是矛盾的兩面兼於一身,使虎妞的性格呈現出二重性:一方面,她沾染了剝削階級家庭傳給她的好逸惡勞,善玩心計和市儈習氣,她缺乏教養,粗俗刁潑;另一方面,她被父親出於私心而延宕了青春,心中頗有結怨。
她對愛情與幸福的追求長期被壓抑,身受封建剝削家庭的損害,心理也因之**,虎妞是劉四的另一種壓迫對象和犧牲品。在她有祥子的婚姻問題上,她並不是真的甘心做一輩子車夫的老婆,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企圖把祥子也拉上她生活理想的軌道。
當然,虎妞對於祥子,也不能說是沒有一些感情。祥子也得到她的關心——一種虎妞式的、近乎粗野的「疼愛」;而更多的,是她那種畸形的、祥子所接受不了的性的糾纏與索取,這是完全從她自身的需要出發,甚至也可以說,就是對祥子心靈和肉體兩方面的摧殘,她害了祥子。
不合理的社會和剝削家庭造成了她的不幸,而她介入祥子的生活,又造成了祥子身心崩潰的悲劇結局。虎妞是祥子向上進取的阻力和障礙,是導致祥子走向墮落的外在原因之一。
(3)虎妞短視頻擴展資料
虎妞一個似乎背離中國古代傳統女性形象的新性女性代表。她自幼喪母,和父親相依為命,她管理能力強,幫助父親把車行的生意管理的井井有條,車行聲譽名聲遠播。她缺乏女性溫柔,但對祥子又不乏細膩溫柔。她潑辣、干練,有男性的一種豪邁氣魄,對於愛情執著。
她喜歡祥子的清秀的面容,她喜歡祥子的憨厚老實,她喜歡祥子的賣力工作。她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敢於爭取,敢於付出。她深知父親不會同意兩人的婚事,便想對策去解決,雖然計劃失敗了,父親堅決反對但仍然義無返顧的跟著祥子。
在一個娘家人沒有出席的婚禮上,她依舊抱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信念去對待祥子,堅信自己以後和祥子的生活是美滿幸福的。
4、《駱駝祥子》關於描寫祥子的十個片段和虎妞的五個片段 每個片段50字
【精彩片段】
他的身量與筋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來的歲,他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被年月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經像個成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出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看著那高等的車夫,他計劃著怎樣殺進他的腰①(注釋:①〔殺進腰〕把腰部勒得細一些。)去,好更顯出他的鐵扇面似的胸,與直硬的背;扭頭看看自己的肩,多麼寬,多麼威嚴!殺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褲,褲腳用雞腸子帶兒系住,露出那對「出號」的大腳!是的,他無疑的可以成為最出色的車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
他沒有什麼模樣,使他可愛的是臉上的精神。頭不很大,圓眼,肉鼻子,兩條眉很短很粗,頭上永遠剃得發亮。腮上沒有多餘的肉,脖子可是幾乎與頭一邊兒②(注釋:②〔一邊兒〕即同樣的。)粗;臉上永遠紅撲撲的,特別亮的是顴骨與右耳之間一塊不小的疤——小時候在樹下睡覺,被驢啃了一口。他不甚注意他的模樣,他愛自己的臉正如同他愛自己的身體,都那麼結實硬棒;他把臉彷彿算在四肢之內,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裡以後,他還能頭朝下,倒著立半天。這樣立著,他覺得,他就很像一棵樹,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挺脫的。
他確乎有點像一棵樹,堅壯,沉默,而又有生氣。他有自己的打算,有些心眼,但不好向別人講論。在洋車夫里,個人的委屈與困難是公眾的話料,「車口兒」上,小茶館中,大雜院里,每人報告著形容著或吵嚷著自己的事,而後這些事成為大家的財產,像民歌似的由一處傳到一處。祥子是鄉下人,口齒沒有城裡人那麼靈便;設若口齒靈利是出於天才,他天生來的不願多說話,所以也不願學著城裡人的貧嘴惡舌。他的事他知道,不喜歡和別人討論。因為嘴常閑著,所以他有工夫去思想,他的眼彷彿是老看著自己的心。只要他的主意打定,他便隨著心中所開開的那條路兒走;假若走不通的話,他能一兩天不出一聲,咬著牙,好似咬著自己的心!
他決定去拉車,就拉車去了。賃了輛破車,他先練練腿。第一天沒拉著什麼錢。第二天的生意不錯,可是躺了兩天,他的腳脖子腫得像兩條瓠子似的,再也抬不起來。他忍受著,不管是怎樣的疼痛。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這是拉車必須經過的一關。非過了這一關,他不能放膽的去跑。
腳好了之後,他敢跑了。這使他非常的痛快,因為別的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地名他很熟習,即使有時候繞點遠也沒大關系,好在自己有的是力氣。拉車的方法,以他干過的那些推,拉,扛,挑的經驗來領會,也不算十分難。況且他有他的主意:多留神,少爭勝,大概總不會出了毛病。至於講價爭座,他的嘴慢氣盛,弄不過那些老油子們。知道這個短處,他乾脆不大到「車口兒」上去;哪裡沒車,他放在哪裡。在這僻靜的地點,他可以從容的講價,而且有時候不肯要價,只說聲:「坐上吧,瞧著給!」他的樣子是那麼誠實,臉上是那麼簡單可愛,人們好像只好信任他,不敢想這個傻大個子是會敲人的。即使人們疑心,也只能懷疑他是新到城裡來的鄉下老兒,大概不認識路,所以講不出價錢來。以至人們問到:「認識呀?」他就又像裝傻,又像耍俏的那麼一笑,使人們不知怎樣才好。
兩三個星期的工夫,他把腿溜出來了。他曉得自己的跑法很好看。跑法是車夫的能力與資格的證據。那撇著腳,像一對蒲扇在地上扇乎的,無疑的是剛由鄉間上來的新手。那頭低得很深,雙腳蹭地,跑和走的速度差不多,而頗有跑的表示的,是那些五十歲以上的老者們。那經驗十足而沒什麼力氣的卻另有一種方法;胸向內含,度數很深;腿抬得很高;一走一探頭;這樣,他們就帶出跑得很用力的樣子,而在事實上一點也不比別人快;他們仗著「作派」去維持自己的尊嚴。祥子當然決不採取這幾種姿態。他的腿長步大,腰裡非常的穩,跑起來沒有多少響聲,步步都有些伸縮,車把不動,使座兒覺到安全,舒服。說站住,不論在跑得多麼快的時候,大腳在地上輕蹭兩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氣似乎能達到車的各部分。脊背微俯,雙手鬆松攏住車把,他活動,利落,准確;看不出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沒有危險。就是在拉包車的裡面,這也得算很名貴的。
精彩片段 1 他的身量與筋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來歲,他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被年月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經像個成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出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看著那高等的車夫,他計劃著怎樣殺進他的腰①(注釋:①〔殺進腰〕把腰部勒得細一些。)去,好更顯出他的鐵扇面似的胸,與直硬的背;扭頭看看自己的肩,多麼寬,多麼威嚴!殺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褲,褲腳用雞腸子帶兒系住,露出那對「出號」的大腳!是的,他無疑的可以成為最出色的車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
他沒有什麼模樣,使他可愛的是臉上的精神。頭不很大,圓眼,肉鼻子,兩條眉很短很粗,頭上永遠剃得發亮。腮上沒有多餘的肉,脖子可是幾乎與頭一邊兒②(注釋:②〔一邊兒〕即同樣的。)粗;臉上永遠紅撲撲的,特別亮的是顴骨與右耳之間一塊不小的疤——小時候在樹下睡覺,被驢啃了一口。他不甚注意他的模樣,他愛自己的臉正如同他愛自己的身體,都那麼結實硬棒;他把臉彷彿算在四肢之內,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裡以後,他還能頭朝下,倒著立半天。這樣立著,他覺得,他就很像一棵樹,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挺脫的。
他確乎有點像一棵樹,堅壯,沉默,而又有生氣。他有自己的打算,有些心眼,但不好向別人講論。在洋車夫里,個人的委屈與困難是公眾的話料,「車口兒」上,小茶館中,大雜院里,每人報告著形容著或吵嚷著自己的事,而後這些事成為大家的財產,像民歌似的由一處傳到一處。祥子是鄉下人,口齒沒有城裡人那麼靈便;設若口齒靈利是出於天才,他天生來的不願多說話,所以也不願學著城裡人的貧嘴惡舌。他的事他知道,不喜歡和別人討論。因為嘴常閑著,所以他有工夫去思想,他的眼彷彿是老看著自己的心。只要他的主意打定,他便隨著心中所開開的那條路兒走;假若走不通的話,他能一兩天不出一聲,咬著牙,好似咬著自己的心!
他決定去拉車,就拉車去了。賃了輛破車,他先練練腿。第一天沒拉著什麼錢。第二天的生意不錯,可是躺了兩天,他的腳脖子腫得像兩條瓠子似的,再也抬不起來。他忍受著,不管是怎樣的疼痛。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這是拉車必須經過的一關。非過了這一關,他不能放膽的去跑。
腳好了之後,他敢跑了。這使他非常的痛快,因為別的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地名他很熟習,即使有時候繞點遠也沒大關系,好在自己有的是力氣。拉車的方法,以他干過的那些推,拉,扛,挑的經驗來領會,也不算十分難。況且他有他的主意:多留神,少爭勝,大概總不會出了毛病。至於講價爭座,他的嘴慢氣盛,弄不過那些老油子們。知道這個短處,他乾脆不大到「車口兒」上去;哪裡沒車,他放在哪裡。在這僻靜的地點,他可以從容的講價,而且有時候不肯要價,只說聲:「坐上吧,瞧著給!」他的樣子是那麼誠實,臉上是那麼簡單可愛,人們好像只好信任他,不敢想這個傻大個子是會敲人的。即使人們疑心,也只能懷疑他是新到城裡來的鄉下老兒,大概不認識路,所以講不出價錢來。以至人們問到:「認識呀?」他就又像裝傻,又像耍俏的那麼一笑,使人們不知怎樣才好。
兩三個星期的工夫,他把腿溜出來了。他曉得自己的跑法很好看。跑法是車夫的能力與資格的證據。那撇著腳,像一對蒲扇在地上扇乎的,無疑的是剛由鄉間上來的新手。那頭低得很深,雙腳蹭地,跑和走的速度差不多,而頗有跑的表示的,是那些五十歲以上的老者們。那經驗十足而沒什麼力氣的卻另有一種方法;胸向內含,度數很深;腿抬得很高;一走一探頭;這樣,他們就帶出跑得很用力的樣子,而在事實上一點也不比別人快;他們仗著「作派」去維持自己的尊嚴。祥子當然決不採取這幾種姿態。他的腿長步大,腰裡非常的穩,跑起來沒有多少響聲,步步都有些伸縮,車把不動,使座兒覺到安全,舒服。說站住,不論在跑得多麼快的時候,大腳在地上輕蹭兩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氣似乎能達到車的各部分。脊背微俯,雙手鬆松攏住車把,他活動,利落,准確;看不出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沒有危險。就是在拉包車的裡面,這也得算很名貴的。
【點評】這一段人物描寫,從裝束、體態、身段,到靠力氣吃飯的人所引以自豪的體能、體力以及品性人格都寫得很精彩,把一個活生生的祥子呈現在我們面前。作者大聲地贊美他——他的健壯、朴實、充滿生氣,讓我們與作者一同欣賞這個舊中國的北京人力車夫吧!
精彩片段 2 外面的黑暗漸漸習慣了,心中似乎停止了活動,他的眼不由的閉上了。不知道是往前走呢,還是已經站住了,心中只覺得一浪一浪的波動,似一片波動的黑海,黑暗與心接成一氣,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忽然心中一動,象想起一些什麼,又似乎是聽見了一些聲響,說不清;可是又睜開了眼。他確是還往前走呢,忘了剛才是想起什麼來,四外也並沒有什麼動靜。心跳了一陣,漸漸又平靜下來。他囑咐自己不要再閉上眼,也不要再亂想;快快的到城裡是第一件要緊的事。可是心中不想事,眼睛就很容易再閉上,他必須想念著點兒什麼,必須醒著。他知道一旦倒下,他可以一氣睡三天。想什麼呢?他的頭有些發暈,身上潮淥淥的難過,頭發里發癢,兩腳發酸,口中又干又澀。他想不起別的,只想可憐自己。可是,連自己的事也不大能詳細的想了,他的頭是那麼虛空昏脹,彷彿剛想起自己,就又把自己忘記了,象將要滅的蠟燭,連自己也不能照明白了似的。再加上四圍的黑暗,使他覺得象在一團黑氣里浮盪,雖然知道自己還存在著,還往前邁步,可是沒有別的東西來證明他準是在哪裡走,就很象獨自在荒海里浮著那樣不敢相信自己。他永遠沒嘗受過這種驚疑不定的難過,與絕對的寂悶。平日,他雖不大喜歡交朋友,可是一個人在日光下,有太陽照著他的四肢,有各樣東西呈現在目前,他不至於害怕。現在,他還不害怕,只是不能確定一切,使他受不了。設若駱駝們要是象騾馬那樣不老實,也許倒能教他打起精神去注意它們,而駱駝偏偏是這么馴順,馴順得使他不耐煩;在心神最恍惚的時候,他忽然懷疑駱駝是否還在他的背後,教他嚇一跳;他似乎很相信這幾個大牲口會輕輕的鑽入黑暗的岔路中去,而他一點也不曉得,象拉著塊冰那樣能漸漸的化盡。
精彩片段 3(18)五那天,天熱得發了狂。太陽剛一出來,地上已象下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一點風也沒有。祥子在院中看了看那灰紅的天,打算去拉晚兒——過下午四點再出去;假若掙不上錢的話,他可以一直拉到天亮:夜間無論怎樣也比白天好受一些。
虎妞催著他出去,怕他在家裡礙事,萬一小福子拉來個客人呢。「你當在家裡就好受哪?屋子裡一到晌午連牆都是燙的!」
他一聲沒出,喝了瓢涼水,走了出去。
街上的柳樹,象病了似的,葉子掛著層灰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的,無精打採的低垂著。馬路上一個水點也沒有,乾巴巴的發著些白光。便道上塵土飛起多高,與天上的灰氣聯接起來,結成一片毒惡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處處乾燥,處處燙手,處處憋悶,整個的老城象燒透的磚窯,使人喘不出氣。狗爬在地上吐出紅舌頭,騾馬的鼻孔張得特別的大,小販們不敢吆喝,柏油路化開;甚至於鋪戶門前的銅牌也好象要被曬化。街上異常的清靜,只有銅鐵鋪里發出使人焦躁的一些單調的叮叮當當。拉車的人們,明知不活動便沒有飯吃,也懶得去張羅買賣:有的把車放在有些陰涼的地方,支起車棚,坐在車上打盹;有的鑽進小茶館去喝茶;有的根本沒拉出車來,而來到街上看看,看看有沒有出車的可能。那些拉著買賣的,即使是最漂亮的小夥子,也居然甘於丟臉,不敢再跑,只低著頭慢慢的走。每一個井台都成了他們的救星,不管剛拉了幾步,見井就奔過去;趕不上新汲的水,便和驢馬們同在水槽里灌一大氣。還有的,因為中了暑,或是發痧,走著走著,一頭栽在地上,永不起來。
連祥子都有些膽怯了!拉著空車走了幾步,他覺出由臉到腳都被熱氣圍著,連手背上都流了汗。可是,見了座兒,他還想拉,以為跑起來也許倒能有點風。他拉上了個買賣,把車拉起來,他才曉得天氣的厲害已經到了不允許任何人工作的程度。一跑,便喘不過氣來,而且嘴唇發焦,明知心裡不渴,也見水就想喝。不跑呢,那毒花花的太陽把手和脊背都要曬裂。好歹的拉到了地方,他的褲褂全裹在了身上。拿起芭蕉扇搧,沒用,風是熱的。他已經不知喝了幾氣涼水,可是又跑到茶館去。兩壺熱茶喝下去,他心裡安靜了些。茶由口中進去,汗馬上由身上出來,好象身上已是空膛的,不會再藏儲一點水分。他不敢再動了。
坐了好久,他心中膩煩了。既不敢出去,又沒事可作,他覺得天氣彷彿成心跟他過不去。不,他不能服軟。他拉車不止一天了,夏天這也不是頭一遭,他不能就這么白白的「泡」一天。想出去,可是腿真懶得動,身上非常的軟,好象洗澡沒洗痛快那樣,汗雖出了不少,而心裡還不暢快。又坐了會兒,他再也坐不住了,反正坐著也是出汗,不如爽性出去試試。
一出來,才曉得自己的錯誤。天上那層灰氣已散,不甚憋悶了,可是陽光也更厲害了許多: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裡,只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屋頂上,牆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著點紅;由上至下整個的象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象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在這個白光里,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混含著由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彷彿已沒了人,道路好象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祥子不知怎麼是好了,低著頭,拉著車,極慢的往前走,沒有主意,沒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掛著一層粘汗,發著餿臭的味兒。走了會兒,腳心和鞋襪粘在一塊,好象踩著塊濕泥,非常的難過。本來不想再喝水,可是見了井不由的又過去灌了一氣,不為解渴,似乎專為享受井水那點涼氣,由口腔到胃中,忽然涼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的一收縮,打個冷戰,非常舒服。喝完,他連連的打嗝,水要往上漾!
走一會兒,坐一會兒,他始終懶得張羅買賣。一直到了正午,他還覺不出餓來。想去照例的吃點什麼,看見食物就要惡心。胃裡差不多裝滿了各樣的水,有時候裡面會輕輕的響,象騾馬似的喝完水肚子里光光光的響動。
拿冬與夏相比,祥子總以為冬天更可怕。他沒想到過夏天這么難受。在城裡過了不止一夏了,他不記得這么熱過。是天氣比往年熱呢,還是自己的身體虛呢?這么一想,他忽然的不那麼昏昏沉沉的了,心中彷彿涼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的,自己的身體不行了!他害了怕,可是沒辦法。他沒法趕走虎妞,他將要變成二強子,變成那回遇見的那個高個子,變成小馬兒的祖父。祥子完了!
正在午後一點的時候,他又拉上個買賣。這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又趕上這一夏里最熱的一天,可是他決定去跑一趟。他不管太陽下是怎樣的熱了:假若拉完一趟而並不怎樣呢,那就證明自己的身子並沒壞;設若拉不下來這個買賣呢,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個跟頭栽死在那發著火的地上也好!
剛走了幾步,他覺到一點涼風,就象在極熱的屋裡由門縫進來一點涼氣似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看看路旁的柳枝,的確是微微的動了兩下。街上突然加多了人,鋪戶中的人爭著往外跑,都攥著把蒲扇遮著頭,四下里找:「有了涼風!有了涼風!涼風下來了!」大家幾乎要跳起來嚷著。路旁的柳樹忽然變成了天使似的,傳達著上天的消息:「柳條兒動了!老天爺,多賞點涼風吧!」
還是熱,心裡可鎮定多了。涼風,即使是一點點,給了人們許多希望。幾陣涼風過去,陽光不那麼強了,一陣亮,一陣稍暗,彷彿有片飛沙在上面浮動似的。風忽然大起來,那半天沒有動作的柳條象猛的得到什麼可喜的事,飄灑的搖擺,枝條都象長出一截兒來。一陣風過去,天暗起來,灰塵全飛到半空。塵土落下一些,北面的天邊見了墨似的烏雲。祥子身上沒了汗,向北邊看了一眼,把車停住,上了雨布,他曉得夏天的雨是說來就來,不容工夫的。
剛上好了雨布,又是一陣風,黑雲滾似的已遮黑半邊天。地上的熱氣與涼風攙合起來,夾雜著腥臊的干土,似涼又熱;南邊的半個天響晴白日,北邊的半個天烏雲如墨,彷彿有什麼大難來臨,一切都驚慌失措。車夫急著上雨布,鋪戶忙著收幌子,小販們慌手忙腳的收拾攤子,行路的加緊往前奔。又一陣風。風過去,街上的幌子,小攤,與行人,彷彿都被風卷了走,全不見了,只剩下柳枝隨著風狂舞。
雲還沒鋪滿了天,地上已經很黑,極亮極熱的晴午忽然變成黑夜了似的。風帶著雨星,象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北邊遠處一個紅閃,象把黑雲掀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風小了,可是利颼有勁,使人顫抖。一陣這樣的風過去,一切都不知怎好似的,連柳樹都驚疑不定的等著點什麼。又一個閃,正在頭上,白亮亮的雨點緊跟著落下來,極硬的砸起許多塵土,土裡微帶著雨氣。大雨點砸在祥子的背上幾個,他哆嗦了兩下。雨點停了,黑雲鋪勻了滿天。又一陣風,比以前的更厲害,柳枝橫著飛,塵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風,土,雨,混在一處,聯成一片,橫著豎著都灰茫茫冷颼颼,一切的東西都被裹在裡面,辨不清哪是樹,哪是地,哪是雲,四面八方全亂,全響,全迷糊。風過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條條的,只是那麼一片,一陣,地上射起了無數的箭頭,房屋上落下萬千條瀑布。幾分鍾,天地已分不開,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橫流,成了一個灰暗昏黃,有時又白亮亮的,一個水世界。
祥子的衣服早已濕透,全身沒有一點干松地方;隔著草帽,他的頭發已經全濕。地上的水過了腳面,已經很難邁步;上面的雨直砸著他的頭與背,橫掃著他的臉,裹著他的襠。他不能抬頭,不能睜眼,不能呼吸,不能邁步。他象要立定在水中,不知道哪是路,不曉得前後左右都有什麼,只覺得透骨涼的水往身上各處澆。他什麼也不知道了,只心中茫茫的有點熱氣,耳旁有一片雨聲。他要把車放下,但是不知放在哪裡好。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就那麼半死半活的,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往前曳。坐車的彷彿死在了車上,一聲不出的任著車夫在水裡掙命。
雨小了些,祥子微微直了直脊背,吐出一口氣:「先生,避避再走吧!」
「快走!你把我扔在這兒算怎回事?」坐車的跺著腳喊。
祥子真想硬把車放下,去找個地方避一避。可是,看看身上,已經全往下流水,他知道一站住就會哆嗦成一團。他咬上了牙,郯著水不管高低深淺的跑起來。剛跑出不遠,天黑了一陣,緊跟著一亮,雨又迷住他的眼。
拉到了,坐車的連一個銅板也沒多給。祥子沒說什麼,他已顧不過命來。
雨住一會兒,又下一陣兒,比以前小了許多。祥子一氣跑回了家。抱著火,烤了一陣,他哆嗦得象風雨中的樹葉。虎妞給他沖了碗薑糖水,他傻子似的抱著碗一氣喝完。喝完,他鑽了被窩,什麼也不知道了,似睡非睡的,耳中刷刷的一片雨聲。
到四點多鍾,黑雲開始顯出疲乏來,綿軟無力的打著不甚紅的閃。一會兒,西邊的雲裂開,黑的雲峰鑲上金黃的邊,一些白氣在雲下奔走;閃都到南邊去,曳著幾聲不甚響亮的雷。又待了一會兒,西邊的雲縫露出來陽光,把帶著雨水的樹葉照成一片金綠。東邊天上掛著一雙七色的虹,兩頭插在黑雲里,橋背頂著一塊青天。虹不久消散了,天上已沒有一塊黑雲,洗過了的藍空與洗過了的一切,象由黑暗裡剛生出一個新的,清涼的,美麗的世界。連大雜院里的水坑上也來了幾個各色的蜻蜓。
描寫虎妞片段:
「不喝就滾出去;好心好意,不領情是怎著?你個傻駱駝!辣不死你!連我還能喝四兩
呢。不信,你看看!」她把酒盅端起來,灌了多半盅,一閉眼,哈了一聲。舉著盅兒:「你喝!要不我揪耳朵灌你!」
她的臉是離他那麼近,她的衣裳是那麼干凈光滑,她的唇是那麼紅,都使他覺到一種新
的刺激。她還是那麼老丑,可是比往常添加了一些活力,好似她忽然變成另一個人,還是她,但多了一些什麼。
她今天也異樣,不知是電燈照的,還是擦了粉,臉上比平日白了許多;臉上白了些,就掩去好多她的兇相。嘴唇上的確是抹著點胭脂,使虎妞帶出些媚氣;祥子看到這里,覺得非常的奇怪,心中更加慌亂,因為平日沒拿她當過女人看待,驟然看到這紅唇,心中忽然感到點不好意思。她上身穿著件淺綠的綢子小夾襖,下面一條青洋縐肥腿的單褲。綠襖在電燈下閃出些柔軟而微帶凄慘的絲光,因為短小,還露出一點點白褲腰來,使綠色更加明顯素凈。下面的肥黑褲被小風吹得微動,象一些什麼陰森的氣兒,想要擺脫開那賊亮的燈光,而與黑夜聯成一氣。祥子不敢再看了,茫然的低下頭去,心中還存著個小小的帶光的綠襖。虎姑娘一向,他曉得,不這樣打扮。以劉家的財力說,她滿可以天天穿著綢緞,可是終日與車夫們打交待,她總是布衣布褲,即使有些花色,在布上也就不惹眼。祥子好似看見一個非常新異的東西,既熟識,又新異,所以心中有點發亂。
虎妞臉上的神情很復雜:眼中帶出些渴望看到他的光兒;嘴可是張著點,露出點兒冷笑;鼻子縱起些紋縷,折疊著些不屑與急切;眉稜稜著,在一臉的怪粉上顯出妖媚而霸道。看見祥子出來,她的嘴唇撇了幾撇,臉上的各種神情一時找不到個適當的歸束。她咽了口吐沫,把復雜的神氣與情感似乎鎮壓下去,拿出點由劉四爺得來的外場勁兒,半惱半笑,假裝不甚在乎的樣子打了句哈哈:「你可倒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啊!」她的嗓門很高,和平日在車廠與車夫們吵嘴時一樣。說出這兩句來,她臉上的笑意一點也沒有了,忽然的彷彿感到一種羞愧與下賤,她咬上了嘴唇。
虎妞有了孕,這回是真的。祥子清早就出去,她總得到八九點鍾才起來;懷孕不宜多運動是傳統的錯謬信仰,虎妞既相信這個,而且要藉此表示出一些身分:大家都得早早的起來操作,唯有她可以安閑自在的愛躺到什麼時候就躺到什麼時候。到了晚上,她拿著個小板凳到街門外有風的地方去坐著,直到院中的人差不多都睡了才進來,她不屑於和大家閑談。
虎妞的「月子」①是轉過年二月初的。自從一入冬,她的懷已顯了形,而且愛故意的往外腆著,好顯出自己的重要。看著自己的肚子,她簡直連炕也懶得下。作菜作飯全託付給了小福子,自然那些剩湯臘水的就得教小福子拿去給弟弟們吃。這個,就費了許多。飯菜而外,她還得吃零食,肚子越顯形,她就覺得越須多吃好東西;不能虧著嘴。她不但隨時的買零七八碎的,而且囑咐祥子每天給她帶回點兒來。
5、抖音里有個視頻說,談戀愛的時候你是塊糖,結了婚你不做家務你試試!
這是女人的傳統項目.也是根據女人的自身特性而定的,無論是從體格特徵還是從性格特徵上來說,女人都比男人更適合做家務.帶小孩嘛?那就更不用說了,畢竟小孩是媽媽身下掉下來的一塊肉,沒有比母親更了解自己小孩的人了,況且,女人在這方面也比男人更細心更有耐心啊
還是那句話:男主外,女主內
這不光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更是世界各族的傳統,要想改變,好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哦.
別想那麼多了,做女人難,做男人也難啊
6、虎妞是否令人同情的一面
虎妞是一個長相十分醜陋,虎頭虎腦「連罵人都有男人的爽快,有時候甚至多一些花樣」⑷的三十七八歲的虎女。用祥子的話說「當個娘們看,她老,丑,厲害,不要臉!」就連老舍都不喜歡她「她也是既舊又新的一個什麼奇怪的姑娘,也是娘們,是女的,又像男的,像人,又像什麼凶惡的走獸!」老舍不喜歡虎妞是有原因的:老舍是受過文明教育的知識分子;老舍本身是個男性,多少受一點男權主義的影響。祥子不喜歡虎妞也是有原因的:其一、虎妞長的丑,「她長的像鐵塔一樣,又粗又大,很有蠻力而且性格粗俗,出口傷人,自然是極丑的。其二、她不是處女,「一旦要娶,就必須娶一個一清二白的姑娘」,虎妞既不是處女又長的奇醜,當然討不到祥子的心嘍!但是虎妞也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女人該具備的持家之道她都具備。在虎妞死後,祥子也發出感慨:「沒了;什麼都沒了;連個老婆也沒了!虎妞雖然厲害,但是沒了她怎能成個家呢?」實際上祥子成家後,一回家可以吃到溫熱可口的飯菜,生了病也有人照顧,確實得到了家的好處。跟著車廠廠主的父親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虎妞是個罩的住的人,劉四爺主外,虎妞主內,父女倆把人和車廠治理的鐵桶一般,以至於劉四強拉住這一特殊的「幫工」,不讓她出嫁。她善於察言觀色,詳細的向祥子教授討取劉四歡喜的方法,以便使劉四答應兩人的結合:
「趕二十七老頭子生日那天,你去給他磕個頭,等一轉身你再去拜個年,討他個喜歡。
「精神點,討老頭子喜歡!咱們的事有盼頭!」
「虎妞背地裡掖給祥子兩塊錢教他去叫壽桃面,壽桃要有一份兒八仙人,作為是祥子送的。」
虎妞率真坦直,不隱藏她的粗魯;她不隱藏她愛祥子;不隱藏她對父親的恨;也不隱藏她對金錢權利的追求,她坦坦盪盪,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把自己全然的剖析在眾人面前,這是需要勇氣的,虎妞的這一個性是值得贊揚的。也正是老舍的精心觀察,才能把一個小人物刻畫的惟妙惟肖。
虎妞與劉四有矛盾,但矛盾的症結僅在於劉四要霸佔虎妞,把她當作免費勞動力,而虎妞想找個男人嫁了,不願老死閨中,也過過二人世界,有老公可以依靠、撒嬌!劉四是個剝削者,他極具流氓氣質、自私、凶暴無情、冷酷,不僅對下層勞動人民——那些臭拉車的殘酷,而且毫不留情的對待同階級的同盟者,甚至是自己的女兒。從這個角度看,虎妞是可憐的。但虎妞自始至終都與他父親站在同一陣營!婚前,她幫著她父親打理車行,車行里有六七十輛車,至壞的有七、八成新,從不存破車,車租比別家大,對待窮人——沒錢交車份兒的,扣下鋪蓋「把人當破水壺似的扔出門外」。劉四爺不把人當人看,尤其在他辦壽宴時更明顯:早八點半,先給你們辦,六大碗,四個碟,一個鍋子,對得起你們1都穿上大褂,誰短撅撅的進來把誰踢出去1吃完,都給我滾,我好招待親友。老舍淺白的語言活靈活現的把一個尖酸刻薄唯我獨尊的吝嗇鬼展現在我們面前。虎妞對這種現象不但無半點異議,反而一開始就是他的得力助手。虎妞做的自得其樂,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何樂不為?虎妞身上存在著剝削階級的天然烙印:好吃懶做,講吃講花。從婚後虎妞的愜意生活可知「她張羅著煮元宵,包餃子,白天逛廟,晚上逛燈。就連賣羊肉硬面饃饃的小販都會在大門口吆喝兩聲,知曉了虎妞會買點零嘴,也就這養尊處優的生活才使虎妞命喪黃泉,不知這是否是因果循環呢?對於生計,虎妞給祥子設計的也是繼承父業的生活道路,這不僅包括人和車廠,而且包括劉四爺的也是她自己的整個階級情感和意識。可見,虎妞始終是她所屬階級的忠實成員,盡管她是一個失意者。
說完了虎妞的性格和階級屬性,來看虎妞的情感世界吧,虎妞從一出場老舍就定位她喜歡這個傻大個,她的話也總說給他聽,雖然她滿口粗話:「祥子,你讓狼叼去了!還是上非洲挖金礦去了?」 「進來先吃口飯,毒不死你!」但這是她對祥子愛的表現,連祥子都從這里「感到一點說不出來的親熱」 。由此可見,虎妞一開始就喜歡祥子,只是那時還不明顯化罷了,直到祥子與虎妞初赴巫山的那一晚,她「不知是電燈照的,還是擦了粉,臉上比平時白了許多」。不管虎妞是設計祥子還是怎樣,若虎妞不愛祥子,為什麼會想和祥子初試雲雨呢?虎妞是大膽潑辣,但她並不是一個見誰愛誰的女子,連祥子自己都承認「他沒聽說過她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雖然她對大家很隨便爽快,可大家沒在背地裡說過她,即使車夫中有說她壞話,也是說她厲害沒有別的。」她勇於追求自己所愛的男人,想愛就愛,說愛就愛,甚至主動獻出自己,一點不妞妞捏捏,她對祥子是真心實意,不過是把祥子當作是丈夫對待,在她眼中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狀況。
7、面對虎妞的態度,祥子是怎樣的心理?他有什麼舉動?
前兩天剛看完《駱駝祥子》,個人認為劉四爺對虎妞,是有點心疼但又不得不把她當成男孩子養的,所以到後來虎妞管家很好,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結果四十多了都嫁不出去。長期得不到母愛,劉四爺霸氣性格的管教下釀成了虎妞的悲劇。
後來虎妞要和祥子結婚,劉四爺本是不大情願的,因為只有這一個姑娘,還嫁了個拉車的,但自己也老了,心中不免有些凄涼,所以撒手讓他們去,自己把車廠賣了。
他對祥子的態度一直是愛恨皆有的,很欣賞這個眼裡有活的車夫,但給自己做女婿又差了點。
總之,反應了劉四爺其人壯年時稱霸一方,老年倍感凄涼的人物個性,從而反應了那個黑暗腐朽的社會中,各個階層的人都沒有好的出路的悲劇。
8、駱駝祥子里虎妞獨白
《駱駝祥子----虎妞獨白》
告訴您,老爺子,可別盡往歪地兒想!大姑娘家怎麼著?上樑不正下樑歪!上了七十歲的老頭子了,還在外面沒個正經的!
什麼?什麼?沒人要我?我也不嫁!我要是想嫁人吶?可誰也攔不住!老爺子,好好的日子您可別找不順心!我可沒著誰惹誰,憑什麼沒人要?做女兒的,哪點兒離格兒啦?成天里里外外忙上忙下,說話別虧心!不是我呀,您開車場子,您乘那六十輛車,您也配?
您老爺子,成天正事兒不管,閑心不操,聽書,溜鳥,還灌兩盅貓尿……自己倒是自在了,還說什
么男人不吃熊心虎膽不敢要我!
可您也替別人想想,坐定了尋思尋思!別存心擠兌我!啞巴也會說話,真金不怕火!做女兒的沒有哪點兒對不起您這當爹的!您這碗飯吶,我早就吃膩了!(假嗔地)媽……媽死得早……沒娘的孩子,就是沒人疼!這,我還活個什麼勁兒啊!
9、駱駝祥子虎妞的片段
【精彩片段】
他的身量與筋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來的歲,他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被年月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經像個成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出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看著那高等的車夫,他計劃著怎樣殺進他的腰①(注釋:①〔殺進腰〕把腰部勒得細一些。)去,好更顯出他的鐵扇面似的胸,與直硬的背;扭頭看看自己的肩,多麼寬,多麼威嚴!殺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褲,褲腳用雞腸子帶兒系住,露出那對「出號」的大腳!是的,他無疑的可以成為最出色的車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
他沒有什麼模樣,使他可愛的是臉上的精神。頭不很大,圓眼,肉鼻子,兩條眉很短很粗,頭上永遠剃得發亮。腮上沒有多餘的肉,脖子可是幾乎與頭一邊兒②(注釋:②〔一邊兒〕即同樣的。)粗;臉上永遠紅撲撲的,特別亮的是顴骨與右耳之間一塊不小的疤——小時候在樹下睡覺,被驢啃了一口。他不甚注意他的模樣,他愛自己的臉正如同他愛自己的身體,都那麼結實硬棒;他把臉彷彿算在四肢之內,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裡以後,他還能頭朝下,倒著立半天。這樣立著,他覺得,他就很像一棵樹,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挺脫的。
他確乎有點像一棵樹,堅壯,沉默,而又有生氣。他有自己的打算,有些心眼,但不好向別人講論。在洋車夫里,個人的委屈與困難是公眾的話料,「車口兒」上,小茶館中,大雜院里,每人報告著形容著或吵嚷著自己的事,而後這些事成為大家的財產,像民歌似的由一處傳到一處。祥子是鄉下人,口齒沒有城裡人那麼靈便;設若口齒靈利是出於天才,他天生來的不願多說話,所以也不願學著城裡人的貧嘴惡舌。他的事他知道,不喜歡和別人討論。因為嘴常閑著,所以他有工夫去思想,他的眼彷彿是老看著自己的心。只要他的主意打定,他便隨著心中所開開的那條路兒走;假若走不通的話,他能一兩天不出一聲,咬著牙,好似咬著自己的心!
他決定去拉車,就拉車去了。賃了輛破車,他先練練腿。第一天沒拉著什麼錢。第二天的生意不錯,可是躺了兩天,他的腳脖子腫得像兩條瓠子似的,再也抬不起來。他忍受著,不管是怎樣的疼痛。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這是拉車必須經過的一關。非過了這一關,他不能放膽的去跑。
腳好了之後,他敢跑了。這使他非常的痛快,因為別的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地名他很熟習,即使有時候繞點遠也沒大關系,好在自己有的是力氣。拉車的方法,以他干過的那些推,拉,扛,挑的經驗來領會,也不算十分難。況且他有他的主意:多留神,少爭勝,大概總不會出了毛病。至於講價爭座,他的嘴慢氣盛,弄不過那些老油子們。知道這個短處,他乾脆不大到「車口兒」上去;哪裡沒車,他放在哪裡。在這僻靜的地點,他可以從容的講價,而且有時候不肯要價,只說聲:「坐上吧,瞧著給!」他的樣子是那麼誠實,臉上是那麼簡單可愛,人們好像只好信任他,不敢想這個傻大個子是會敲人的。即使人們疑心,也只能懷疑他是新到城裡來的鄉下老兒,大概不認識路,所以講不出價錢來。以至人們問到:「認識呀?」他就又像裝傻,又像耍俏的那麼一笑,使人們不知怎樣才好。
兩三個星期的工夫,他把腿溜出來了。他曉得自己的跑法很好看。跑法是車夫的能力與資格的證據。那撇著腳,像一對蒲扇在地上扇乎的,無疑的是剛由鄉間上來的新手。那頭低得很深,雙腳蹭地,跑和走的速度差不多,而頗有跑的表示的,是那些五十歲以上的老者們。那經驗十足而沒什麼力氣的卻另有一種方法;胸向內含,度數很深;腿抬得很高;一走一探頭;這樣,他們就帶出跑得很用力的樣子,而在事實上一點也不比別人快;他們仗著「作派」去維持自己的尊嚴。祥子當然決不採取這幾種姿態。他的腿長步大,腰裡非常的穩,跑起來沒有多少響聲,步步都有些伸縮,車把不動,使座兒覺到安全,舒服。說站住,不論在跑得多麼快的時候,大腳在地上輕蹭兩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氣似乎能達到車的各部分。脊背微俯,雙手鬆松攏住車把,他活動,利落,准確;看不出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沒有危險。就是在拉包車的裡面,這也得算很名貴的。
【點評】這一段人物描寫,從裝束、體態、身段,到靠力氣吃飯的人所引以自豪的體能、體力以及品性人格都寫得很精彩,把一個活生生的祥子呈現在我們面前。作者大聲地贊美他——他的健壯、朴實、充滿生氣,讓我們與作者一同欣賞這個舊中國的北京人力車夫吧!
街上的柳樹,像病了似的,葉子掛著層灰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的,無精打採的低垂著。馬路上一個水點也沒有,乾巴巴的發著些白光。便道上塵土飛起多高,與天上的灰氣聯接起來,結成一片毒惡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處處乾燥,處處燙手,處處憋悶,整個的老城像燒透的磚窯,使人喘不出氣。狗趴在地上吐出紅舌頭,騾馬的鼻孔張得特別的大,小販們不敢吆喝,柏油路化開;甚至於鋪戶門前的銅牌也好像要被曬化。街上異常的清靜,只有銅鐵鋪里發出使人焦躁的一些單調的丁丁當當。拉車的人們,明知不活動便沒有飯吃,也懶得去張羅買賣:有的把車放在有些陰涼的地方,支起車棚,坐在車上打盹;有的鑽進小茶館去喝茶;有的根本沒拉出車來,而來到街上看看,看看有沒有出車的可能。那些拉著買賣的,即使是最漂亮的小夥子,也居然甘於丟臉,不敢再跑,只低著頭慢慢的走。每一個井台都成了他們的救星,不管剛拉了幾步,見井就奔過去;趕不上新汲的水,便和驢馬們同在水槽里灌一大氣。還有的,因為中了暑,或是發痧,走著走著,一頭栽在地上,永不起來。
連祥子都有些膽怯了!拉著空車走了幾步,他覺出由臉到腳都被熱氣圍著,連手背上都流了汗。可是,見了座兒,他還想拉,以為跑起來也許倒能有點風。他拉上了個買賣,把車拉起來,他才曉得天氣的厲害已經到了不允許任何人工作的程度。一跑,便喘不過氣來,而且嘴唇發焦,明知心裡不渴,也見水就想喝。不跑呢,那毒花花的太陽把手和脊背都要曬裂。好歹的拉到了地方,他的褲褂全裹在了身上。拿起芭蕉扇扇扇,沒用,風是熱的。他已經不知喝了幾氣涼水,可是又跑到茶館去。兩壺熱茶喝下去,他心裡安靜了些。茶由口中進去,汗馬上由身上出來,好像身上已是空膛的,不會再藏儲一點水分。他不敢再動了。
坐了好久,他心中膩煩了。既不敢出去,又沒事可作,他覺得天氣彷彿成心跟他過不去。不,他不能服軟。他拉車不止一天了,夏天這也不是頭一遭,他不能就這么白白的「泡」一天。想出去,可是腿真懶得動,身上非常的軟,好像洗澡沒洗痛快那樣,汗雖出了不少,而心裡還不暢快。又坐了會兒,他再也坐不住了,反正坐著也是出汗,不如爽性出去試試。
一出來,才曉得自己的錯誤。天上那層灰氣已散,不甚憋悶了,可是陽光也更厲害了許多: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裡,只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屋頂上,牆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著點紅;由上至下整個的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在這個白光里,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混含著由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彷彿已沒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祥子不知怎麼是好了,低著頭,拉著車,極慢的往前走,沒有主意,沒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掛著一層粘汗,發著餿臭的味兒。走了會兒,腳心和鞋襪粘在一塊,好像踩著塊濕泥,非常的難過。本來不想再喝水,可是見了井不由的又過去灌了一氣,不為解渴,似乎專為享受井水那點涼氣,由口腔到胃中,忽然涼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的一收縮,打個冷戰,非常舒服。喝完,他連連的打嗝,水要往上漾!
走一會兒,坐一會兒,他始終懶得張羅買賣。一直到了正午,他還覺不出餓來。想去照例的吃點什麼,看見食物就要惡心。胃裡差不多裝滿了各樣的水,有時候裡面會輕輕的響,像騾馬似的喝完水肚子里光光光的響動。
拿冬與夏相比,祥子總以為冬天更可怕。他沒想到過夏天這么難受。在城裡過了不止一夏了,他不記得這么熱過。是天氣比往年熱呢,還是自己的身體虛呢?這么一想,他忽然的不那麼昏昏沉沉的了,心中彷彿涼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的,自己的身體不行了!他害了怕,可是沒辦法。他沒法趕走虎妞,他將要變成二強子,變成那回遇見的那個高個子,變成小馬兒的祖父。祥子完了!
10、駱駝祥子里虎妞的主要情節
1、他不明白虎姑娘是怎麼回事。她已早不是處女,祥子在幾點鍾前才知道。他一向很敬重她,而且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雖然她對大家很隨便爽快,可是大家沒在背地裡講論過她;即使車夫中有說她壞話的,也是說她厲害,沒有別的。
2、婚夕,祥子才明白:虎妞並沒有懷了孕。象變戲法的,她解釋給他聽:「要不這么冤你一下,你怎會死心踏地的點頭呢!我在褲腰上塞了個枕頭!哈哈,哈哈!」她笑得流出淚來:「你個傻東西!甭提了,反正我對得起你;你是怎個人,我是怎個人?我楞和爸爸吵了,跟著你來,你還不謝天謝地?」
3、「帶我出去玩玩?上白雲觀?不,晚點了;街上蹓躂去?」她要充分的享受新婚的快樂。雖然結婚不成個樣子,可是這么無拘無束的也倒好,正好和丈夫多在一塊兒,痛痛快快的玩幾天。在娘家,她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零錢;只是沒有個知心的男子。現在,她要撈回來這點缺欠,要大搖大擺的在街上,在廟會上,同著祥子去玩。
4、聽到這個,她馬上看清楚了自己的將來——完了!什麼全完了!自己只好作一輩子車夫的老婆了!她永遠逃不出這個大雜院去!她想到爸爸會再娶上一個老婆,而決沒想到會這么抖手一走。
假若老頭子真娶上個小老婆,虎妞會去爭財產,說不定還許聯絡好了繼母,而自己得點好處……主意有的是,只要老頭子老開著車廠子。
決沒想到老頭子會這么堅決,這么毒辣,把財產都變成現錢,偷偷的藏起去!原先跟他鬧翻,她以為不過是一種手段,必會不久便言歸於好,她曉得人和廠非有她不行;誰能想到老頭子會撒手了車廠子呢?!
(10)虎妞短視頻擴展資料
揭秘虎妞的性格特點:
關於虎妞的性格特點的描述,虎妞在車場長大,是她爹的得力助手,管人、收賬、喝酒、賭錢樣樣行,可見她在「職場」上的能幹,堪比今天的職業女性。在那種復雜的環境中,耳濡目染,虎妞也對社會有自己的認識。
她嘲笑祥子一門心思拉車憑力氣吃飯,說祥子應該學老頭子,憑腦子吃飯。她的如意算盤是回去繼承車場。虎妞肯定沒讀過《孟子》,卻領悟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看清了賣力氣的「無產階級」在當時必然被「資產階級」壓迫。
虎妞成不了革命者,但她是識時務者,懂得去迎合、順應這個社會,跟她比祥子在社會認識上太懵懂了。假設虎妞不死,祥子聽從她的「調教」,即使失去了虎妞老爹那份家產,他們夫婦倆也不是沒有可能翻身成為「壓迫者」。
不過,那就不是老舍筆下的勞動人民,而是巴爾扎克筆下的野心家了,在對待小福子的態度上可以看出虎妞人情達練的功力。第一階段是拉攏。虎妞懷孕了,家務事誰做啊?正好身邊有個年青勤快的鄰居小福子。
幾口零食,幾句親熱話就把人心「收買」了,虎妞不愧是「壓迫者」的女兒啊,多麼會利用別人。當然,其中應該也有些真感情,小福子形象好么,虎妞第一次見了她還挺喜歡她。第二階段是欺壓。虎妞吃無中生有的飛醋,以為小福子跟祥子之間有曖昧。
這樣一個能乾的,識時務、通人情,還不失善良的虎妞,她是社會的強者。比起當下長不大的幼稚化成人、經不起生活磕碰的「草莓族」、還有我輩不肯正視現實,活在幻想中的憤青、小資、藝青、文青,她要強的多了。
也許有人反駁,說虎姑娘作不了現代偶像,因為她不夠時尚。錯,虎妞絕對可以算她那個時代那個階層的「潮人」——即追求時尚、潮流之人,有著一顆追求時尚的心。你看她逛街趕集,買了朵花讓祥子給她戴上——別管頭戴N朵花品味之高低,這是在追求服飾之時尚;
在街上花錢看西洋景——中國電影的前身,這是文藝之時尚;讓祥子不要去拉車陪著她玩,這是虎妞生活態度之時尚,她懂休閑!休閑生活是現代人的理念,虎妞真是領先於時代啊。她缺的只是些許教養——這點兒小資最擅長。
這也不打緊,如果虎姑娘發家致富的算盤打成了,成了大資產階級,到時自有一堆堆的小資門客像蒼蠅似的圍著她,讓他們幫襯著些,點撥些皮毛,也就夠了。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虎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