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歌手為何起訴自媒體索115萬?
在一次專訪中,歌手盧庚戌和經紀人聊天談到了白百何出軌的內容,被記者將對話刊登到微信公眾號中。為此,盧庚戌以報道不實且侵犯個人隱私為由,將文章作者、自媒體「Freak」公眾號創始人寧瑞琛告上法院,要求刪除文章、視頻,公開賠禮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失費等115萬余元。28日下午,該案在朝陽法院開庭,被告寧瑞琛表示采訪內容屬實,不同意盧庚戌訴求。該案未當庭宣判。
和經紀人談話被放到微信公眾號
原告盧庚戌訴稱,2017年4月13日下午,寧瑞琛在某排練現場對其進行了個人采訪,並錄制相關音視頻。2017年6月27日,微信公眾號Freak出現了題為《另看清華才子的傲慢與偏見》的文章。2017年7月3日,新浪微博「Freak」出現了同樣文章,但題目改為《盧庚戌:我要還原一個真實的高曉松》。上述兩文章作者均為寧瑞琛。
盧庚戌稱,其看到上述文章後感到驚詫與震驚,認為文章中關於「聊花絮,白百何出軌」章節並非其與寧瑞琛確定的訪談內容,僅為正式采訪前調試設備時其與經紀人之間特別私密的聊天,屬於個人隱私,不應大肆公開報道和擴散,且該章節標題與內容嚴重不符,違背報道客觀原則,嚴重誤導大眾,文章的部分內容與其真實意思表示存在很大出入。
盧庚戌認為,其出於音樂交流的初衷接受采訪,但被告對受訪者缺乏尊重,撰寫發表的文章及視頻均超出采訪所確定的內容,打上「聊花絮,白某某出軌」的不實標簽,誤導大眾,致使其社會評價降低,已構成侵權。遂起訴要求被告刪除文章、視頻,公開賠禮道歉、消除影響、恢復名譽,賠償精神損害賠償金100萬元並支付合理維權費用15.52萬元。
被告稱公開後才找來是「炒作」
涉案文章究竟講了什麼?如今,通過網路搜索《盧庚戌:我要還原一個真實的高曉松》,仍能找到這篇文章。在文章小標題中,直接寫著「聊花絮,白百何出軌」。新京報記者看到,文章以對話的形式出現。
對此,兩名被告庭上答辯表示不同意原告訴訟請求,稱采訪是因原告的邀約形成的,采訪內容實事求是、客觀展示,公開內容不涉及隱私事項,沒有造成原告社會評價降低。
對於涉案言論是否是個人隱私庭上有爭議,原告認為,盧庚戌僅新浪微博的粉絲量有100多萬,被告擅自公開原告私人隱私包括不恰當的口頭禪,導致原告社會評價降低,「在私人聊天時的說話方式和正式采訪時的說話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被告應該知道哪些是不應向公眾擴散的。」
而被告則認為,采訪過程中雙方沒有約定哪些公開哪些不公開,「宣傳期過後才提出來,這是媒體中另一種形式的炒作。」該案未當庭宣判。
2、你如何看待當下不斷涌現的自媒體平台?
任何事物都有這個階段,盲目過後都會冷靜下來。能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自媒體。而且這個行業不需要競爭,熬不過去自己都會放棄。
3、傳統媒體偷笑,為什麼被告的總是自媒體
相比傳統媒體發稿三審,甚至四審、五審機制,自媒體發稿常常是自審自發,隨意性、任意性很強,完全取決於自媒體運營者的自我感覺。
在業界看來,為什麼這兩年針對自媒體的名譽權訴訟紛至沓來的根本原因,就是門檻太低,從業人員專業素養不夠。
自媒體屢現敗訴
事實上,時至今日,企業或公眾起訴傳統媒體的案件並不多見,且媒體敗訴的案例更是鳳毛麟角(比如世奢會訴新京報,最終敗訴,並被寫入最高法工作報告)。但是,自媒體在名譽權侵權訴訟中敗訴卻甚為常見。
4、如何遏制涉嫌炒幣自媒體?
8月21日晚間,一批涉區塊鏈內容微信大號,如金色財經網、幣世界快訊服務等,均顯示賬號違反《即時通信工具公眾信息服務發展管理暫行規定》,已被責令屏蔽所有內容並停止使用。騰訊方面表示,部分公眾號涉嫌發布ICO和虛擬貨幣交易炒作信息被永久封停。
2017年,以比特幣為代表的數字貨幣迎來暴漲。據媒體報道,一些涉幣的區塊鏈自媒體也水漲船高,一些區塊鏈自媒體大約200點擊叫出10萬天價,一篇千字文開價10萬元。在從業者與行業媒體的共同作用下,一時間幣圈幾乎成為圈錢的代名詞,一些盲從進入者損失慘重。
但是,發布ICO和虛擬貨幣交易炒作信息,已經違背我國相關法律(央行等部門規章在法律體系中屬於法規層級)。當下對這部分賬號永久封停,可以遏制這種不遵守法規的行為蔓延,這樣的舉措十分及時且必要。
ICO即首次幣發行,源自股票市場的首次公開發行(IPO)概念,是區塊鏈項目首次發行代幣,募集比特幣、以太坊等通用數字貨幣的行為。本來是一種企業融資的金融創新,不過,由於我國並不承認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合法地位,加上傳銷等也在ICO中渾水摸魚,央行等七部委於2017年9月4日聯合叫停ICO。
但是,幣圈並未因此而偃旗息鼓。然而,令人擔憂的是,姑且不說普通投資者的判斷能力如何,就連專業的機構投資者也很難利用現有的研究或是模型去真正評估其價值所在。可以說,正是當前區塊鏈和虛擬貨幣的價值模糊和爭議,滋生了某些人渾水摸魚的行為。
與其他融資項目不同,由於ICO在當下已經屬於「地下經濟」,其項目營運主體甚至連工商登記等都沒有,有時僅僅需要一個人提出想法,再雇幾個程序員包裝產品,就成了「正兒八經」的ICO項目。
與此同時,部分幣圈自媒體涉嫌ICO虛擬幣炒作為人詬病。雖然,幣圈自媒體並非全部都是為坑錢而搖旗吶喊,此次整頓意味著區塊鏈媒體需要一個更加健康的未來。
實際上,區塊鏈被公認為是一種代表未來發展的技術趨勢。區塊鏈應用廣泛,與人工智慧、物聯網、大數據都有密切的應用聯系,尤其是在未來,區塊鏈技術將漸漸在實體經濟中逐漸落地,真正創造價值。
換句話說,區塊鏈以及區塊鏈自媒體的生存與發展還是有很大空間的,但要靠真正的專業立身。因此,這正是此次區塊鏈公眾號遭集中封停事件的價值所在,即堅決遏制涉嫌炒作的自媒體,從而引導回歸理性、關注區塊鏈本身價值。
來源:新京報
5、多家區塊鏈自媒體公眾號為何被停止使用?
有消息指出,多家區塊鏈自媒體微信公眾號被封。有媒體梳理發現,包括「幣世界快訊」、「深鏈財經」等在內的區塊鏈自媒體在21日晚間均顯示被停止使用。
如在自媒體「深鏈財經」上相關信息顯示,由用戶投訴並經平台審核,違反《即時通信工具公眾信息服務發展管理暫行規定》已被責令屏蔽所有內容,帳號已被停止使用。
新京報記者注意到,金色財經網站、幣世界官網仍然能正常登陸。
此前,比特幣交易量一度迎來了爆發似的增長,伴隨著有著「幣圈IPO」之稱的ICO融資的火爆,由之而來的比特幣洗錢、ICO非法集資等風險也被各方關注。
去年9月4日,包括央行在內的多部門發布了《關於防範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下稱《公告》),叫停了ICO融資,虛擬貨幣交易所方面隨之也陸續宣布進行清退。
來源:新京報
6、新京報微博賬號被查處,它是否還會在其他平台發布新聞?
最近,有網友報道“@北京新聞我們的視頻”(該賬號的主要操作者是《新京報》)存在定位錯誤、斷章取義、混淆視聽等問題。嚴重擾亂了網路信息傳播秩序,產生了不良的社會影響。為了有效規范網路傳播秩序,確保疫情報道的正確定位,國家網路信息辦指示北京網路信息辦,責令新浪微博按照規定和協議處置“@北京新聞我們的視頻”。國家網路辦相關業務局負責人表示,在全國齊心協力抗擊COVID-19肺炎疫情的特殊時期,網站平台應嚴格履行企業主體責任和社會責任。特別是對於新聞媒體和其他機構在其他網站平台上運營的各類賬戶,要加強對信息內容的審查和控制。對不履行主要職責,違反互聯網信息內容管理相關法律、法規和規章的,網路信息部門將依法查處。為了有效規范網路傳播秩序,確保疫情報道的正確定位,國家網路信息辦指示北京網路信息辦,責令新浪微博按照規定和協議處置“@北京新聞我們的視頻”。國家網路辦相關業務局負責人表示,在全國齊心協力抗擊COVID-19肺炎疫情的特殊時期,網站平台應嚴格履行企業主體責任和社會責任。特別是對於新聞媒體和其他機構在其他網站平台上運營的各類賬戶,要加強對信息內容的審查和控制。對不履行主要職責,違反互聯網信息內容管理相關法律、法規和規章的,網路信息部門將依法查處。
真實性和時效性是新聞的基本特徵。人們對事物的理解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人們盲目追求時效性,新聞失真就容易發生。自媒體時代以來,人們使用博客、微博、論壇、在線社區和其他載體來發布他們親眼所見所聞的事件。這些第一手的新聞事件被許多傳統媒體認為是可以被滿足但不能被尋求的好主題。為了在第一時間發布新聞事件,傳統媒體往往未經考證和核實就轉載自己的媒體信息。這些難以啟齒的消息傳來傳去,假消息在瞬間成為公眾眼中的“真消息”。媒體的產品是新聞報道,它不僅要滿足人們的信息、知識和文化娛樂需求,還要承擔起社會觀察者和觀察者的責任,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社會價值觀和道德觀,引導著人們的價值取向。如果一個錯誤的報道傳出去,將會誤導成千上萬的觀眾。新聞媒體應該對此有清楚的認識。以新聞真實性為代價換取眼前利益是一種短視行為,無異於自毀基礎,最終將失去發展的基石。
7、微信政事兒是什麼來頭
看看的資料是什麼認證,或者是什麼機構就是了。不過據我猜測是自媒體,或者是媒體,一般大談政治的自媒體不多
8、自媒體做號產業鏈是怎樣的?
在各自媒體平台,經常有這樣一批稿件,它們頂著「百萬閱讀量」的光環,卻被人指責內容抄襲、標題黨以及低質。
這些爆款文章的背後,是一群專門的做號者,他們有的單打獨斗,有的團隊作業。他們能在幾十分鍾內炮製出一篇爆文。這些文章更像是從高效流水線上製造出的產品,鮮有思考和普遍意義上的原創。一些文章通過抄襲、拼湊事實、巧立標題甚至誇大造謠,只為獲取高閱讀量。高閱讀量帶來的高收益,是他們唯一的目的。
在網路世界,大量自媒體平台賬號被公開叫賣,還有個人和機構提供培訓服務,為做號者傳授打造爆款文章的秘籍,更有人出售「一鍵偽原創」的洗稿軟體,形成「騙流量」的產業鏈。
有律師指出,對於造謠誇大、嚴重失實的做號者,其行為涉嫌違法;網路平台應建立快捷投訴、曝光和處理機制,嚴懲侵犯知識產權或造謠言論的行為。
目前,一些自媒體平台已出台措施對一些違規賬號進行封禁等處罰。近年國家版權局和國家網信辦也分別就打擊網路侵權和整治「標題黨」的問題頻頻「發聲」。
4月3日,一篇名為《鄧超和楊冪撞衫,楊冪放話: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的文章成為某平台推送的爆款文章。
截至4月9日,這篇正文不足300字,配有5張網路圖片的文章,獲得了近6000條網友評論。
「文章其實很簡單,但肯定是爆款。」24歲的大四學生石磊有些眼紅地說,此文閱讀量不會低於600萬,後台廣告收益可能在500元左右。
石磊的另一個身份是——一個「做號者」團隊的老闆。
在多個自媒體平台,他擁有10多個自媒體賬號,養活著5名員工。團隊月產700多篇文章,大多是娛樂八卦類。
整天圍繞明星寫各種文章的他坦言,平時並不愛看明星的娛樂八卦,他寫文章只是因為能掙錢。
QQ群中,有人收購某平台賬號。
「爆文」出品已成套路
在石磊看來,寫就《鄧超和楊冪撞衫》一文並不需要太長時間,「都是套路」。
他分析說,此文的作者應該是長期關注熱點明星的微博,一旦有娛樂話題性的素材出現,配上微博圖片或網友評論截圖,再適當加一些該明星的背景內容,就可以馬上成稿。
這也是石磊和他團隊的常用套路之一,通常20-30分鍾就能寫出來這樣一篇爆款,「看似簡單,但考驗的是作者的網感,和對娛樂話題的把握。」
去年8月中旬發生王寶強離婚事件後,他曾根據網上的各種猜測和傳言,寫了一篇600多字,7、8張配圖的文章,上午9點多發稿,11點時,文章的閱讀量已經超過了千萬。兩小時後,賬號直接被平台封停。
石磊說,娛樂八卦文章的標准路數是,只需要三四百字,配6張圖,開頭引述明星新近的事件,中間交代背景,最後加幾段自己口水化的看法,「想到哪兒寫到哪兒,就是一篇文章。」
標准化操作時,他一般用10分鍾翻看網上的資料,15分鍾寫稿,剩下5分鍾想一個足夠吸引人的標題。
按照他的效率,每天最多可以產出10篇文章,最少也會在5篇。日積月累,他已對很多明星建起了資料庫,寫誰點擊高,如何起標題,幾點發最容易火,都心中有數。
QQ群里有號主打出廣告招聘寫手,以文章閱讀數計酬。
內容紅利催生做號大軍
上大學頭兩年,石磊只是一名熱愛閱讀的工科生,他花大把時間泡在圖書館,一坐就是半天。如今,他自嘲只要連續坐上兩個小時,腰就會疼。「做號要長期坐著,對身體損耗大」。
吸引他繼續「坐」下去的,是文章流量背後的「內容紅利」。
近年來,多個自媒體平台為鼓勵原創,相繼推出廣告收入補貼機制、原創補貼等政策。補貼的高低與閱讀量等指標的高低掛鉤。
正是看中了高閱讀量能帶來高收益,去年上半年,大三的石磊決定加入「做號大軍」。他開始在不同的平台注冊賬號,「同一個內容多一個平台分發就能多獲得一份收益。」
他並不諱言是因為錢。
正在讀書的他一個月生活費是3000元錢,他去年4月在某自媒體平台賬號發出的第三篇稿子,閱讀量就超過了300萬。一篇文章的3000多元廣告分成足以抵得上一個月的生活費。
他在這個自媒體平台發的前兩篇文章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正常的、普通的文章。」而第三篇被他定義為「不正常的文章」。
他記得文章是寫「一名老漢被城管圍毆,路人無一相救」。他說,最初看到的這則消息,是一條沒有時間地點的圖說新聞,他在網上找了更多城管圖片,拼湊出了一篇四五百字的圖文消息。
「有一些自己加的內容和誇張表述。」他坦言,「我會故意說城管拿著『三到五米長』的棍子,然後說『持續地』毆打,各種語言加工,故意去引導讀者的情緒。」
當晚9點左右石磊將稿子發布後,第二天發現,文章已經有了300多萬的點擊量,就連常年不見的初中同學也跟著轉發。該文章的最終收益為3000多元。
石磊說,當天他特別興奮,還跟父母打電話,說掙了好多錢。當時覺得自己很厲害,現在回想起來,這文章寫得太冒險了。
「之前看到很多人都這么寫,閱讀量也很高。」石磊說,在閱讀量與收益掛鉤的利益驅動下,很多文章都是在打擦邊球,追求爆款,因此在內容和標題上大做文章。一旦成為爆文,收益自然不低,如果一旦被追究,大多是封號處理。
事實上,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散布謠言,謊報險情、疫情、警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擾亂公共秩序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根據《刑法修正案(九)》,編造虛假的險情、疫情、災情、警情,在信息網路或者其他媒體上傳播,或者明知是上述虛假信息,故意在信息網路或者其他媒體上傳播,嚴重擾亂社會秩序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石磊說,他從最開始寫時事領域的文章到如今轉向寫娛樂、情感類文章,也是因為社會時政類稿件容易「走火」,不太敢寫。
去年冬天,石磊不再單兵作戰,通過同學們的介紹,招來了5名「小編」,開始運營他借親戚身份證注冊到的10多個賬號。
員工們的薪酬與賬號的廣告收益直接掛鉤,5名員工中,做得特別出色的員工每月收入能達到萬元左右,其他幾名學生兼職,月收入兩三千元。
石磊粗略計算,按照如今每月700多篇文章算,團隊一個月的收入大概有三四萬元。
網上賣家出售的各平台文章採集偽原創軟體,通過搜索顯示閱讀量超過1萬的情感類文章。
圍繞做號形成「騙流量」產業鏈
在做號江湖中,像石磊這個團隊一個月收入數萬並不算多。
長期觀察這一領域的自媒體作者馬偉民介紹,草根形式的散戶和團隊做號者廣泛存在,但還不足撐起整個市場,真正的大玩家,早已經機構化運作,「一個近百名員工的公司,每天可產出數千篇文章。」
另有圈內人士介紹,這些公司化運作的機構,常常會通過地下渠道批量購買平台賬號,在運營過程中,也會應用各種類型的軟體收集文章,進行「洗稿」(註:將他人的文章拼湊、轉化說法形成新的文章)。
事實上,如今圍繞做號已形成一條「騙流量」的產業鏈。
做號的門檻不高,因此不斷有人為了追逐利益而「踏入江湖」。他們有的像石磊一樣自己摸索,還有人願意花費數千元報名參加網上的培訓班。
去年11月,北京女孩李敏就曾花費近2500元接受了一場系統的線上培訓,在群里,講師們會教授如何做號賺錢,從理論體繫到實踐操作,如何大批量注冊賬號,如何在某一平台打造爆款文章,如何悄悄打入自己接來的廣告,事無巨細。
此外,大量自媒體平台賬號被公開叫賣,更有人出售「一鍵偽原創」的洗稿軟體。
在一個自媒體號主聚集的QQ群中,新京報記者發現了一款能夠搜集檢索各平台各類別爆款文章的軟體,售價30元,也有軟體能夠將文章中的詞語換成近義詞,以躲避平台的查重審核。
同樣的「一鍵偽原創」洗稿軟體在電商平台上也被公開售賣。
而在上述QQ群中,各類收號者、售號者層出不窮,根據不同的平台和賬號等級,每個賬號的售價在十幾元到數百元不等。
根據馬偉民的觀察,目前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自媒體賬號基本都是做號者,多不具有真正原創能力,產出的內容來自口水化行文、拼接、改換說法翻譯原稿、抄襲等,以獲取平台點擊量來得到廣告分成,構成自媒體生態的最底層,他們中極少有人有願望和能力將自己的賬號打造成品牌。
這些所謂「最底層」的人也並不缺乏市場。在上述QQ群里,常有公開招聘兼職寫手的廣告,要求有一定的寫作組稿能力,短文寫作800-1000字,配圖3-6張,領域涉及歷史、娛樂、健康、情感等。薪酬為:閱讀數50000以上的5元/篇,10萬+爆文加10%提成。
號主「自媒體老油子」稱,自己手上有很多公號,好一些的寫手每天能收入幾十到上百元。他推薦寫手從娛樂領域入手開始,寫某個人或者某種現象,首先要有一個觀點,然後扒一扒對方的黑歷史。
除了公開招聘寫手,也有平台「約稿」的情況。馬偉民說,一些平台的頻道將一些做號者聚集在群里,頻道編輯一旦發現有話題可以做,就會在群里「下單」,然後做號者「搶單」。編輯翻完牌子,接單的人則在最短時間內出稿,交稿。這也被視為這些平台對做號者的默許和扶持。
抄襲侵權現象引詬病
做號者最被人詬病的還是抄襲與內容低質。
石磊認為,自己的創作路數只是一部分做號者的選擇,而在無數質量參差的自媒體賬號中,仍有不少人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抄襲來獲取流量。
在一些平台舉報機制不完善的情況下,有做號者注冊一個同類賬號,A平台的優質內容原封不動地搬去B平台,原作者即使維權成功,對方也已經賺取了足夠的流量。
一些熟練的做號者只改題目,東拼西湊成為一篇偽原創文章,或者調整段落的順序和語序,同一個意思換句話表達,使機器難以查重。
「也有斷章取義,或者扭曲事實的情況。」石磊說,像此前那篇城管的爆文,他看到的已經是別的小編改良加工過的內容,他在此基礎上再次加工,「所以本來那個新聞,我都不知道什麼樣子。」
提供第三方版權管理和保護服務的維權騎士平台工作人員周嘉城表示,去年5月到今年2月,今日頭條共有2451個活躍的原創賬號接受了維權服務,維權騎士共監測到的侵權文章接近15萬篇,最終經過各方確認後的抄襲文章接近9萬篇,刪除的侵權稿件超過7萬篇。
以此計算,不到10個月的時間里,每個賬號被抄襲了約37篇。被抄襲次數最多的自媒體,10個月里一共被抄襲了2182次。周嘉城說,十幾萬篇的侵權,還是在只有部分作者希望維權的情況下,如果所有原創作者都開監測,可能數據會再上一個量級。
周嘉城說,維權成本高也是實際操作中遇到的問題。一些平台上萬篇稿子侵權,使維權成本上升至天文數字。即便去起訴,以至少三到五個月的審判周期計算,時間成本難以想像,同時,新的侵權還在不斷產生。
北京市康達律師事務所律師韓驍說,根據《著作權法》的相關規定,一些做號者利用多篇文章拼湊熱點,且不註明出處的行為,侵犯了原作者的著作權。做號者應當承擔停止侵害、消除影響、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等民事責任。同時,原創作者應當強化版權意識,網路平台也應建立快捷投訴、曝光和處理機制。
對於文章中造謠、誇大的行為,韓驍表示,做號者的文章如有嚴重失實,可能會損害他人商業信譽、損害他人名譽,其行為將涉嫌違法。做號者還將面臨行政處罰甚至承擔刑事責任。
韓驍認為,各大網路平台還應積極嚴懲侵犯其他作者知識產權的行為。平台應完善自律機制,在賬號注冊、運營中建立尊重版權的基本規則,設置嚴懲侵犯知識產權或造謠生事的言論的機制,保障其平台發布文章的合法性。相關部門還應對非法開辦、通過教授抄襲他人文章的個人、機構,進行清理和必要的處罰。可以設置獎勵機制,鼓勵公眾對此類行為進行舉報。
自媒體平台的反擊
一名頭條號的負責人表示,以抄襲為生的做號者損害了平台和原創作者利益,而生產大量低質內容的做號者,也會影響一些平台用戶的閱讀體驗,長此以往有可能造成用戶的流失,並危及用戶對平台的信任度。
一些平台也想出各種辦法防堵漏洞。去年10月,企鵝號開始實施信用分制度,其中抄襲扣40分,編造不實信息扣20分,標題黨扣10分,滿分100分,扣完為止。
今年2月底,今日頭條在廣告分成、提現環節,強制要求注冊身份證與銀行卡開戶人保持一致,抑製做號者大批量買賣賬號。而自去年下半年開始,針對故弄玄虛、震驚聳動、挑釁威脅、低俗挑逗等常見標題黨類型,日均12000餘篇識別提示修改,90%作者會進行修改。
今年3月,UC總經理陳超也公開表示,將嚴肅治理標題黨,通過信用分值的方式,去教育創作者,杜絕類似文章的生產。
針對做號者的文章涉嫌侵權以及「標題黨」的問題,國家版權局和國家網信辦近年曾多次「發聲」進行打擊、整治。
去年7月,國家版權局等多部門聯合開展打擊網路侵權盜版專項治理「劍網行動」,突出整治未經授權非法傳播網路文學、新聞、影視等作品的侵權盜版行為等。
今年2月,國家版權局印發《版權工作「十三五」規劃》,指出「十三五」時期要加大版權執法監管力度,加強對網路文學、影音、游戲、動漫、軟體等重點領域的監測監管,及時發現和查處侵權盜版行為,並持續開展打擊網路侵權盜版「劍網行動」,把APP、網路雲存儲空間、網路銷售平台等納入版權有效監管;探索建立侵權盜版信用評價機制,發布失信單位和個人「黑名單」。
針對亂改標題、歪曲新聞原意等「標題黨」行為,早在2015年10月9日,國家網信辦在官網發布《「標題黨」「圖片黨」該收手了》一文,直指微博、微信存「標題黨」、「圖片黨」的亂象。
今年1月13日,國家網信辦官網發布消息稱,已聯合相關部門開展為期1個月的專項整治行動,依法處罰了存在突出問題的5家網站,並對互聯網新聞信息標題製作制定了專門規范,確保標題不得出現歪曲原意、斷章取義、以偏概全;偷換概念、虛假誇大、無中生有;低俗、媚俗、暴力、血腥、色情;嘩眾取寵、攻擊、侮辱、玩噱頭式的語言等情況。
此外,嚴禁在標題中使用「網曝」「網傳」等不確定性詞彙組織報道或者表述新聞基本要素。嚴禁各類誇張、獵奇、不合常理的內容表現手法等「標題黨」行為。
石磊也能明顯感受到各平台從嚴管理後的變化,「竟然、震驚、可怕」這些表示驚詫的標題,會被平台提示,或者直接被限制傳播,有些同行抄襲的賬號會直接面臨封號的風險。
他還發現各個平台對於真正原創內容的傾斜,「我已經在嘗試讓團隊去寫長一點的文章了,哪怕現在這些長稿還不怎麼賺錢。」
他並不看好低質內容的未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少。」
今夏即將畢業的他也開始考慮工作問題。他還是想找一份與文字相關的正式工作。
9、百家號這次的大規模封號媒體圈子裡似乎獲得了不少認同?
百家號這次的大規模封號,在媒體圈子裡似乎獲得了不少認同。在他們看來,這是百家號重拳打壓抄襲、洗稿等低質量內容的動作。自媒體人雷建平用大快人心來形容百度這次行動,甚至指出很多喊冤的人其實就是做號者。
談到這里,我們不得不談一下做號這門「生意」。《新京報》曾經報道,在各自媒體平台,經常有這樣一批稿件,它們頂著「百萬閱讀量」的光環,卻被人指責內容抄襲、標題黨以及低質量。
這些文章看似原創,其實是通過各種抄襲、堆砌、誇大事實、改聳人聽聞的標題來獲取高點擊量的「偽原創「。製造這些爆款文章爆款公號的人,被稱為「做號「者。《新京報》指出,這些做號者能在幾十分鍾裡面就製造爆款,分發到各大平台,爆款意味著流量,流量意味著高收益。
這樣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原創者的利益,原作者花了大把時間嘔心瀝血采訪或者思考,最後寫出來的文章,讓抄襲的人輕而易舉就copy走了,賺到的錢也跟原作者沒什麼關系。
希望這是能夠對肅清平台起到一定的作用吧。
10、如何看待新京報微博賬號被查處的事情?
出身顯赫的新京報微博被查了,這說明它有問題啊,個人覺得要相信祖國相信黨,新京報是中國第一次兩個黨報報業集團合作辦報,是中國第一家得到國家有關部門正式批準的跨地區經營的報紙,是一份高度密集覆蓋北京市場的強勢新主流紙質媒體。 但是就是這樣一家主流媒體近日卻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受到了國家網信辦的查處 。主要原因在部分報道尤其是涉北京疫情報道中存在導向錯誤、嚴重擾亂網路信息傳播秩序,社會影響惡劣。
北京因為新發地市場而再次發生新冠疫情後,北京市迅速反應,追蹤接觸人群,並進行樣本採集,核酸檢測。人民視頻報道,原文:已採集樣本8186件,截至目前,檢測了5803件,均為陰性!而到了新京報的報道,就變成了,採集8186件,5803件為陰性。這是不是給人猜想,剩下的兩千多件會不會是陽性?這種含糊其辭的報道,很明顯就是在搬弄是非。
對於新京報微博被封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拍手稱快的。覺得這種“心驚報”實在是在擾亂網路治安,早該整治了。而我的觀點也是也是這樣的。 至於其視頻,很客觀的說,我本人基本沒有看過,存在那些導向性錯誤和斷章取義、混淆視聽,我不清楚,即使看了,也沒有到過北京,無法甄別,但是既然網友舉報,國家網信辦指導北京市網信辦,責令新浪微博依規依約對“新京報我們視頻”禁言處置,說明客觀性方面是欠缺的。
綜上所述,這次新京報微博賬號“我們視頻”被查處,還是大快人心的,說明了國家監管新聞媒體的力度在加大,也說明網民朋友的思想覺悟在提高,也給更多的官方媒體和自媒體人提了醒。